第十六回 怅惘 (第4/5页)
须臾敛下眸光,缓道:“小人……遵命。”
文景曜向来明智审慎,岂料今日频频胡言乱语,讲出些难收回的前话,加之对贺子泠心绪繁杂,草草了事,匆忙离去。
贺子泠蜷作一团,暗泪恣坠,及至程济送来净水方才止息。
清洗事毕,再念贺家尚且安稳,以此宽慰已心。
一路忙至戌时尚未用膳,此刻略有腹饥,贺子泠只待强压下,明早再言。
而后程济收去污水脏衣,少顷又送来一道食盒,三层雕屉,三色果腹点心。
贺子泠知晓是谁授意,每样皆尝几块,就着茶顺了,再去安眠。
次日文景曜申时造访,贺子泠恭顺从他,缠绵两回方罢。其间谨记噤声,不露分毫。
而后更是时刻警悟勿要轻越雷池,再作一厢情愿。
有道是一生二熟,贺子泠日间便随意挽个低髻,文景曜来时且早做置备。
如斯夜夜笙歌,虽两心不一亦无碍于此,若不论细末,犹如往日。
只那日妄语,贺子泠便牢记心间,任如何纠缠皆不出声。
文景曜气他执拗,变着花活撩拨,又是风月极合的,当真如上云端。
贺子泠一腔孤忍,纵使咬得唇rou糟烂腥红满口亦无声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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